还未从贞妃身上撤回目光,只觉眼前一阵刺痛,剜心剔骨的钝痛,眼前陡然一黑。
“啊——”
一声尖叫尤为刺耳。
锦儿爷颤巍巍地摸到眼上,摸到那伤口上,那股子疼痛蔓延开来,从眼睛瞬间游到五脏六腑,火辣辣的刺痛!
“啊,我的眼睛...我的眼睛啊!”
锦儿爷瞎了眼,是被高瓒一剑给刺的。
“皇上...奴才...奴才...”
“倒是便宜你这双脏眼了,是谁允许狗奴才你随意乱瞟的?”
一想到这肮脏的眼在甄儿身上巡过,高瓒心头的狂虐即刻被激起。
“方才狗叫得那般欢,怎么不叫了?”
他执剑蔑笑道:“对了,朕都忘了,你是如何说来着?”
锦儿爷看不见,听着他那似笑非笑的语气,抖了一身的寒蝉,不住地磕头求饶:“皇上,奴才错了,奴才该死!”
“你是该死!”
高瓒面上的笑容骤脸,眼神冰寒如刺,即使是瞎了眼的锦儿爷,也能清清楚楚地体会到那铺天盖地的强大气场。
“狗奴才,朕要你原原本本再重复一回方才说过的话。”
“奴...奴才...不敢。”
锦儿爷吓得上下齿直打哆嗦,身子颤抖如中风。
“说!”
冰冷的剑尖抵上他的喉骨,一阵尖锐的刺痛后,锦儿爷紧屏住呼吸,大气不敢喘,生怕那剑锋再近一份,取了他的小命。
冷汗滴在地上,“啪嗒”一声,如同击在锦儿爷心头,迫于压力,他只好咬着舌头,支支吾吾道:“你...你他...娘的...”
“不是这一句!”
锦儿爷惊地一声低吠,道:“好...啊,好一个...人尽可夫的...贞妃...娘娘,被贬...冷...宫,也不忘了......偷...汉子的好本事。我看你......啊!皇上...饶了奴才罢,奴才说不下去了...”
“啊——”
一声惨叫掠起又瞬间湮没,锦儿爷疼得血泪直冒,口中鲜血狂涌,两只大掌胡乱摆动,身子抽搐着竟也失了禁。
“腌臜!”
高瓒拧眉不屑地将他一脚踹倒在地,狠绝道:“狗奴才,你当知晓,此话既出,你便没了活路。”
锦儿爷啊啊呜呜地说不出来,地上那血艳艳的半根舌头裹着尘灰就在他脚下。
锦儿爷如今别无他求,只求高瓒给他一个痛苦,莫要再残虐于他。
高瓒心头血腥方才涌上,如何能停下手,方才对着甄儿的那污言秽语足足能让这狗奴才死上千百来回,亦不足泄愤,就是即刻将他凌迟也不过瘾。
剑锋落到锦儿爷面上,从两个凹陷大血窟窿的眼窝里滑到丢了舌头的血口里,还不足,得削了他的耳鼻,剁了他的四肢。
“够了!”
魏甄看得心惊肉跳,浓浓的血腥味充斥漫延开来,令人生生作呕。
这歹人虽该死,却何至于如此惨烈?
“给他一个痛快罢!”
高瓒荒淫无度,她是亲身体验过,如今他的另一面噬血残暴她也清楚地见识了。
虽是为她,亲眼见过这血淋淋的一幕,心下如何也平复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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