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学后,再一次出现在鬼屋,顾念盼盯着空无一人的废弃车顶,手掌反覆做着伸直缩起的动作,似乎想藉由每一次肌肉紧缩的微麻感,好证明自己的存在。
脚步往前,她每踏出一步,就在心里上一个圈,如同在手帐上那个,形状并不怎么优美的圆。
只是之前是为了计算自己远离陈晨的可能性,现在则是在倒数,自己和他的距离。
多踏出一步,就代表自己离他,又近了一步。
直到站在门前,听着熟悉的朗读声,顾念盼摸上心口,不肯平静的心跳声熟悉又陌生,唯一不变的,是引发它躁动的理由,始终只有那一个。
捲缩起来的拳头,没有勇气碰上冰冷门板,她看着金属把手,催眠自己是在跟一个非生物说话,才有吐出话语的力气。
「是我。」迎来的,是同样的朗读声停滞。
但这一次,那个嗓音并没有将故事延续下去,就这样断在最有悬念的地方。
空气彷彿凝结,顾念盼有种呼吸困难的错觉,即便是费尽心思抢到了一点空气,也冰冷的叫人连单纯吐息都痛。
「我可以进去吗?」
「你不要进来。」
迥然的话音,在相同的时刻响起,让顾念盼本来就难看的脸,又白了几分。
把手掌贴在门板,再缓缓地用额头碰触手背,顾念盼无力的把整个人靠在上面,就为了能在多接近里面的少年一点。
最好是,能够让他一眼就看清,她到底有多么后悔的距离。
「对不起。」她说,一次一次,直到喉咙沙哑。
就在她以为,一整个晚上少年都不会有任何回应时,门板后才冒出平静到不科学的话音,「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。」
他说,平板的语气没有多少起伏,彷彿一摊死水,「你说的没错,是我一直用假装出来的姿态面对别人,你会说这样的话,也很正常,不是吗?」
才不是。
顾念盼用头撞了撞手背,没有引起多少声响,「如果你真的无所谓,为什么不让我进去。」
似乎觉得她的问题好笑,细微的笑声响起,「那你说,我又为什么要让你进来?」
「我……」
「顾念盼。」陈晨的语气有些强硬,「我也不想要,再听你说那些好听话了……你就直接跟我说,到底你今天来这里,是为了什么,不行吗?你想要什么,不能接受什么,就不能好好说出来吗?」
顾念盼闭着眼睛,觉得除了傻之外,找不到任何话形容自己。
不然怎么会这时候,她还在想像门板后,那个人说这句话时,会是表露出怎样的倔强表情,明明心里肯定比她难受,还是要和她比谁更强硬。
没有等到她的回答,陈晨似乎以为她是无言以对,再出口,连自己的话音有些脆弱都没发现,「没事就走吧,明天还要上……」
他的课字卡在喉咙,在门板被顾念盼发现锁着,索性直接踢开后,彻底变成错愕的惊呼,「顾念盼你在做什么?」
门开了,顾念盼却没有走进去,还是停在门边。
被陈晨那句「你想要什么,不能接受什么,就不能好好说出来吗?」刺激到,顾念盼回过神时,就已经失控的直接踹开了门板。
木门重重撞上墙壁又反弹,来来回回几次,让陈晨眼中属于顾念盼的挣扎神情,也随着门板时有时无的遮掩,断断续续的显露。
顾念盼之前只想再靠近一点陈晨,但只差临门一脚时,她又不敢前进,就怕陈晨看到自己脸上的挫败。
她明明应该知道,陈晨所做的一切,很多都和鬼屋有关,而关于鬼屋的一切,又都是陈晨最不能碰触的点,却还是自以为是的批评。
不说陈晨,就连她自己都觉得那天的话很可恶,要让陈晨原谅她,实在太难。
喉咙乾哑,顾念盼转过头,让自己的表情能隐在门后的阴影,「对不起,我那天说的话,都不是真心的。」
就像陈晨看不清楚顾念盼的脸,她也同样没办法看见他的表情,那个带着自嘲的笑,「是不是真心没关係,反正是实话。」
受不了对方这样的消极态度,顾念盼觉得自己又耳鸣了,脑中再度回想起那天在厕所里,所听到的话。
她非常讨厌别人那样评论陈晨,更不喜欢陈晨这样轻视自己。
「陈晨,我不知道你从前经历了什么。」她说,话音里有让陈晨惊讶的固执。
她太习惯顺从,很少会有这么强势的一面,要说出接下来的话,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,「但假装的也好,在鬼屋的你也好……一定会有人喜欢的,你要相信,你绝对没有你想的那么不好,不用特地在学校表现出最好的一面也没关係。」
面前一股凉风,门板被推开,她挂着两行眼泪的脸,终于没了遮蔽物,完全暴露在陈晨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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