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越连扛带拽地把房星容弄到了学校门外的车上,一言不发地上了驾驶座插钥匙开车。
他不仅酒驾,车开得横冲直撞,甚至闯了一个红灯。
房星容紧紧地抓着车座,坐在这辆车上仿佛下一秒她就要和景越同归于尽了,这种未知的恐惧令人战栗。自从章如惨死之后,房星容就患上了轻微的道路恐惧症——她哪怕是走在学校的马路上,都会焦虑和紧张,看到一辆体型稍微大一点的车,总是控制不住自己去臆想那辆车带着狂烈的轰鸣,直直冲她碾过来。
汽车又漂移似地打了个弯儿,房星容胃里泛起翻涌之感,眼前一片眩晕,心脏无法负荷跳动得越来越快。
这段车程不到十五分钟,地下停车场的入口像个不断扩大的黑洞将人彻底吞没。
景越开了车锁,到后座去拽房星容下车,完全没意识到房星容的不对劲,她的手还抠在门把手上不愿意下来。
“好,好,你想在车上是吗?”
他捏着房星容小腿将她一把扯了过来,压在身下粗暴地吻了上去,她散乱的黑发铺在车座上。房星容微弱地动了几下,嘴唇和舌头被吮得生疼,冒出铁锈般的血腥味儿,这种吻法几乎要让她窒息,一阵阵眼前发黑。
这种最直接的接触短暂安抚了景越的不安情绪,他扯着房星容的衣服,顺着她的下巴一路吻到脖颈和胸口处,泄愤似地咬在了乳房的嫩肉上,她的心脏明明在跳动,却像一块毫无温度的石头。
……无论他怎么做都是没用的,房星容不会在意他,不会喜欢他。景越心都在滴血,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这一点。他居然因为极端的愤怒而非情欲而勃起了,身体叫嚣着去占有撕碎眼前这个女人。
“恶心吗?受不了了吗?还有更恶心的……”
房星容没动静了。
那一刹那景越的酒意如同潮水般散去,他摸着房星容赤裸冰凉的肩膀叫了两句:“房星容?房星容!”
声音里满是惊慌和害怕。
她惨白的脸颊依在真皮座椅上,神情涣散,眼睫低垂。上半身的格子衬衫被扯到崩裂,胸罩歪歪扭扭,从脖子到胸脯都带着青紫可怖的吻痕,心口上还有个冒着血珠的牙印。
这些都是他的杰作。
“怎么了?是不是低血糖?啊?”
景越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弄房星容的动作有多么粗暴,他屈着身子打了个激灵,一头冷汗地脱下外套裹在房星容的身上,托着她的肩胛骨往车下抱。
他刚把人抱下来,茫然地站在空旷无比的地下停车库里,才想起来这时候该送医院才对,刚要转身,怀里的人突然气息微弱地说了句话。
“不去……医院……”
房星容被景越放在床上的时候已经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了。景越只觉得她的身体特别冰冷,无头苍蝇一般先在柜子里找了几床薄被全都裹在房星容身上,又去烧了壶热水。
他看着那电子热水壶上的温度不断升高,红得有些刺眼,身体仍旧在打着寒战,牙齿都在咯吱咯吱碰撞着,最后兑温水放糖的时候被热水烫到了虎口,却毫无知觉,抽了几张纸随便一擦就端去喂房星容喝。
房星容被他包得像个蚕蛹,紧闭着眼睛,景越把她扶起来抱在怀里,喂完了这一杯温糖水。
她的脸色并没有好多少,但也不像刚才那么缺乏生机,喝完水之后就往被子里缩了缩。
景越站在床边看了片刻,小心翼翼地问:“要不要,处理一下身上的伤口?”
房星容动了一下,说话时不住停顿,筋疲力尽,“景越,你真该庆幸……我有活着的理由。”
不然她在车上就会径直去夺方向盘,干脆大家一起死一了百了。
很可惜的是,她还不能。
景越被她这句话震得鼓膜发麻,雕塑一般在原地立了很久,直到房星容的呼吸声音均匀起来,他才缓慢地退出了昏暗的房间。
手机不住地震动,景越低头看了一眼,是宋锦铭,他搓了下脸,到阳台接听了电话。
请把脊骨雕成我的王座【黑道】(高H、NP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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