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金南二路!”
“好嘞!”
牧于关上车门的同时,司机一脚踩下油门。
“小兄弟你看着很着急啊?是有什么要紧事吗?”
“找人。”
牧于说这话的时候,是望着窗外的,只有不断从速略过的风景才能稍稍平复他的心情。他从来不知道“抹杀”会以哪种形式出现在他身上,所以连自己能不能见到谢清,现在都成了一个未知数。
“你也别着急,还有一段路呢,要不你听听歌,会不会好点?”
“不用了...”
在牧于这句话落下的同时,他也感受到了腹部的骤痛,是一种猛然间揪紧的剧痛!
“小兄弟你你没事吧?”
“几点了?”
“九点半”
因为疼痛,牧于的手紧握成拳,连抬起头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“再...开快点!”
司机听到这句话,又踩了一脚油门,加快了车速。内部的疼痛甚至让人想将气撒在椅座上,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,牧于是愣生生地疼出了冷汗。
车,停了。
牧于忍着疼抬起头来,却大失所望,车停是停了,却没有到地方。堵车了。
“怎么了?”
司机也奇怪的很
“平时这种时候路都是很畅通的,但今晚你要去的金南二路好像是有什么活动,从下午六点钟开始,这里就一直堵着了。我还以为现在会好点呢!怎么还堵着了?!麻烦了麻烦了!”
他见牧于的脸色确实不好,又小心问了一句。
“要不,我先带你去医院吧?这边就近有一个小诊所,等你看完医生,可能路就通了。”
牧于没说话,却蹿着劲打开了车门,从后座走了下来。站在车外面甚至能看见远远地一条车队,而自己这一辆车几乎在末尾,半小时之内绝对是动不了的。不知道是不是疼久了,感觉倒有点麻木了,牧于就像是一副没了灵魂的躯壳,脚步虚浮地往前走,然后慢慢跑了起来。
胃部如火灼烧,像是慢慢地由内而外地被侵蚀一般。
“抹杀吗?......”
......
“谢清先生,请问刚刚你在台上说的话都是真的吗?”
“谢清,难道牧于没有出席的原因是因为在躲着你吗?不知道你方不方便透露一下你跟牧于的感情呢?”
“无可奉告,无可奉告!请你们不要再追问了。”面对汹涌的记者群,安静一个人根本应付不过来,这边挡了,那边又上来了,简直气死人!
“谢清先生,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?亦或者刚才的只是一个玩笑呢?”
“不是玩笑”谢清一开口,所有被围着的记者更加上来了。
“谢清谢清,请你回答我刚刚的问题。”
“牧于来了,我自然会说。”
谢清说完这话的时候,便又不开口了,而有的人知道再问下去也是没有结果,竟转而问起了今晚来当观众的徐思帆。
“徐思帆请问你对谢清跟牧于的事情知情吗?”
“不知情”
“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“没有,而且清哥说了于哥来了自然会说,你们又着急什么呢?”
众人没想到年纪轻轻的徐思帆竟也这么会绕圈子,采访一时进入了僵持。他们拼命地想掌握第一手资料,奈何所有人都是个铁嘴巴,不到时候,坚决不透露任何信息。
......
“小兄弟你真的,没问题吗?”
牧于跪坐在地上,不是不想回答,而是已经没有力气回答了,这是一种怎么转移注意力,都忽视不掉的痛!非常痛!就算把肚子剖开撒上盐都比不上!可一想到谢清在等着他,他又不得不逼着自己站起来,站不起来,他便用挪的。
大半夜跑出来还死活不回去绝对是最大的错误!
牧于只觉得耳旁一阵强风袭来,随之是一辆飞驰而过的摩托,因为开的太快,坐在地上的牧于几乎是吃了一把灰。
“咳咳...咳咳咳!!”
牧于这边还没咳完,想不到的是,本已经远去的摩托竟还特么倒退着开回来了!然后他又吃了一把灰!
牧于强忍着疼痛,恶狠狠地抬起头来,愣了。
“撒...禾...?”
摩托的主人,也就是撒禾本人坐在摩托上单脚撑地,摘下了头盔。
“我去,死咸鱼你是有毛病吧!我们从早上满世界找你都快找疯了,你他喵在这里跪着演情圣啊!”
牧于未说话,握着拳头,指甲微微地进了肉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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