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算是给他自己留一条后路,今后究竟该如何选,其实还是掌握在陛下手里,只要他的孩子好好儿的,他便会兢兢业业的守着历陈关,只要他活着,便不会让敌军哪怕一人越过这关卡!
“太晚了,咱们在这里歇息一晚,明天置办些口粮,再之后两三天怕是没这么方便了。”李掣驾着马车,带着凤飞琉来到一个村落里。
“将军!”村口下棋的老人,以为自己眼花了,使劲儿眨了眨眼睛,发现没看错人,还是记忆中的那一个,只也鬓发发白……
“将军,真的是将军!”老人赶忙起身迎上去,当年他们村子受土匪侵扰,恰时将军班师回朝,将那些土匪绳之以法,否则他们全村人的性命,都会被土匪给……
“刘大叔?”李掣见对方走近,翻了翻记忆,瞬的想起对方身份。
说来也是印象深刻,当时刘大叔的儿子为了护住父亲,被那土匪给杀了,儿媳惊怒去报仇,却被一刀给插在了腹部,鲜血直流……
刘大叔护着孙子,泪眼直流,将孙子给推开,让他赶紧跑,自己则是要拦住那土匪——
说来都是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,李掣即便赶到,射出箭秩,但也只来得及救下这刘大叔,且没能保住刘大叔的腿……
那土匪死前挣扎,落了一刀在刘大叔的腿上,后来即便被军医医治,也不能再站立起来,日日活动在轮椅与床榻上。
好在那孙子是个孝顺的,对老人很好,李掣也抬举一番将其送入一处书院,后来听说日子过得还不错——
“哎呀!真的是将军,我还以为是老刘看错了呢!”这老家伙,每每和他们下棋的时候,总要说说当年发生的事儿,他们听的耳朵都要起茧了,不过还是高兴。
将军对他们来说,是他们村子的再造恩人!
“将军这是要去哪儿啊?”
“诶?老刘,你怎么那么不懂事儿?赶紧请将军回家坐坐啊!”
“是是是,老朽儿的不对,将军这边请!”
……
感受到老人们的热情,凤飞琉内心的不安也被冲散一部分,再看向自己的夫君,内心熨帖:这就是她的男人,纵使犯过些错,却不能说他没有可取之处。
“哟,刘大叔都主上青砖瓦房啦?”李掣与老人们话起家常。
刘大叔哈哈大笑:“还是将军抬举,我那孙儿去了书院考了秀才又中了举人,后来就在附近开了个私塾,几个村子里的孩子都能来上学,攒下些家底就盘了个铺子卖卖书画字。”
从刘大叔的神态里就能看出他过得还不错,包括身边的其他人,也都各有所好,李掣听着,心里也是安慰:“大家好就好。”
说话的时间是过得很快的,又一起热热闹闹的吃了晚餐,老人们还说等明天给李掣夫妻办个宴席,但被李掣给拒绝了,说这次还有事要继续赶路,待来日有机会了,会带着儿女一起来这里看看。
“好好好!咱们还没见过小公子和姑娘呢,等他们来了,咱们一定好好儿招待!”
夜晚,李掣夫妇宿在了刘大叔家里,经过一日赶路,他们也累了,说到底还是年纪大了,不如年轻那会儿有精力——
“你好好儿睡,明天一早,我去乡亲们家里买些口粮,等收拾哈了再喊你起来。”李掣还是很心疼夫人的,怕她累着,便给她捏了捏肩膀。
凤飞琉很是受用,但也没一直享受,夫妻俩就这么你给我捏捏,我给你捏捏,等实在是撑不住,这才搂住彼此睡了——
后半夜,似有些不安稳。
李掣猛地睁开眼睛:“有血腥味!”
怎么回事?
凤飞琉也醒过来,但还有些懵,就被李掣抱着起来,将她塞进了衣柜里,让她不要出声。
“夫君——”
凤飞琉刚喊出声,就被李掣给捂住了嘴巴。
窗户处有异动,李掣瞬的将衣柜的门给关上,刚往前走两步,就见一个黑衣人,手里执着雪白的刀冲他劈过来——
透过那衣柜门的缝隙,凤飞琉看到这一幕,心脏险些都跳停!
——咔擦!
刀劈在桌子上,原来是李掣先一步躲开,而后握住对方的手腕,使得他身体向前屈伸,而后刀刃便劈进了桌子里,一时半会儿,也挣脱不开!
亦是这时,李掣透过窗户看见,外面起着大火,还有连天的惨叫声,包括隔壁传来刘大叔的惊叫,使得李掣惊悸不已——
“怎么会这样?”他的出神,令对方找到机会。
凤飞琉大喊:“夫君!”
回过神的李掣,手臂被对方匕首滑了一刀,而后快速踹向对方腹部,将人距离给拉开后,一手握住那刀柄,瞬的抽出后,劈在那人身上。
鲜血淋在脸上,令李掣恍惚以为自己回到了战场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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