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俩一个刀子眼,父子俩尴尬又不失礼貌笑了笑,拿起千家诗继续看。
余好好学到深夜,回头看到父子俩头抵着头呼呼大睡,心里不平衡,把冰凉的手伸被窝里,拧了林北一下,林北嘶一声睁开眼睛,余好好哼着小曲洗漱睡觉。
第二天,林北吃了早饭才去店里和桑、金二人汇合。
桑超英看到林北,假意关心道:“北哥,歇了一天,你头还晕吗?”
金旺附和桑超英:“北哥,你要不要再歇息一天?”
“那……我再休息一天?”林北转身往外走,没走几步,被桑超英、金旺拖到三轮车上,三人前往下一个街道。
路上,桑超英向林北汇报他俩昨天跑了几个街道,他俩每到一个街道,就有人问另一个老板呢,他俩解释了一遍,后来的人又问他俩另外一个老板呢,他俩又解释,光解释林北为什么没来,他俩嘴皮磨破几层。
他俩收拾东西准备去下一个街道,被居民拦住,居民不放他们走,非让他们讲腊排骨怎么卖。
他俩讲完了腊排骨,居民又拉着他俩,让他们讲红糖卖法,他俩被缠的没有办法,就讲了红糖,结果居民又拉住他俩,让他俩讲其他,没完没了了。
他俩昨天演讲说脱了一层皮也不为过,晚上还要请街道办的人吃饭,两人心累的要命,一想到今天林北要经历他们经历的事,两人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。
桑超英汇报完情况,林北汇报他这边的情况。
两拨人交换完信息,正好到了街道办。
距离第一次演讲已经过去两天了,消息灵通的居民已经知道演讲内容,尽管已经知道,但他们听的还是津津有味,他们不仅听,还抓着林北问细节,还追着林北问能不能像红糖一样预定。
林北从容淡定说:“我们店搞红糖预定,是因为为了统计卖出去多少红糖,到时候我们店在预售的基础上留一千份红糖,把其余的红糖销到外地。”暂时没有这个打算,但是不妨碍林北拿出来说,他的目送光从众人惊讶、亢奋的脸上扫过,继续装淡定说,“礼盒留在本市销售,量也充足,你们每人买一盒,肯定都能买到,哪里用得着搞预售。”
众人:“……”
傻子才买一盒,但是又不能说,害怕林北知道没人买前面两个优惠,直接取消第三个优惠。他们有苦说不出,他们心里憋屈,头一回花钱买憋屈,但是他们心甘情愿受着。
“我这也没有有价值的消息了,我建议你们找熟人合伙买礼盒,别到时候凑不齐人。”林北话音刚落,众人一哄而散,着急忙慌找人商量怎么才能确保自己买到自己心仪的礼盒,还得确保自己能买到礼盒,还要抓紧时间打听别人怎么做。
桑超英、金旺:“……”
这些人怎么就走了,不应该抓住北哥东问西问嘛!
林北喊上他俩去下一个街道,每个街道演讲时间被林北控制在20分钟内,下午四点,17个街道都被他们演讲了一遍。
晚上又是一场应酬,金旺塞完购物卡,演讲圆满结束。
少数购物卡在他们中间转卖,这跟林北几人没有关系。
第二天,三人按照计划到其他部门发购物卡,林北没和两人在一起,去了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,到了之后才得知冯科离职的消息,林北发完购物卡,到望湖街道办找孔国贤打听冯科的消息。
孔国贤得知林北来意,把林北带进一间无人的办公室,抽了一根烟,才开口:“淮大一个教授被刘雪骗光了养老本,想不开自杀被救了回来,这时候如果冯科不站出来接手刘雪留下来的烂摊子,一旦发生了无法挽回的事,账会算在冯科头上,远洋可能因此无法抬起头做人,但是仅靠冯科的那点死工资,他一辈子不吃不喝也还不完刘雪欠下的债,他决定辞职经商,街道和他的同事给他捐款,被他婉拒了,他想靠自己还清刘雪欠下的债,给远洋树立一个榜样,让孩子走出他妈妈给他留下的阴影。”
“冯科现在做什么?”林北问。
“他现在帮医院跟一个外国医疗器械公司搭线,如果成功了,能拿到不少介绍费,他现在干这个,慢慢琢磨以后做什么生意。”孔国贤说。虽然冯科不当局长了,但他傲骨还在,不愿意依靠别人。
林北从孔国贤这里离开,心里有些怅然,抬头眺望被冰雪覆盖的城市,揉了揉被冻红的脸,跺跺脚,推自行车回厂里。
工人有条不絮干活,林北从车间窗前走过,掀开布帘钻进办公室,给自己倒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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