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“营救人质需要进行详细的战略部署。行动过程中, 每个人都有无可替代的作用, 谁适合勘察地貌和军情, 谁适合冲锋陷阵, 而谁又适合潜行拯救人质,这个时候,将帅就显得至关重要了。”
“一场较量,不仅看到了每个人的单兵作战能力, 还能看到了整个队伍的配合。如此一来, 你们想看到的两场较量不就齐全了吗?”
玄武军统帅呵呵几声,笑得意味不明:“陆司业一个国子监育人的,难得对兵法如此熟悉。”
“不敢不敢, 读过两本兵书,略知一二罢了。”
永曦帝一锤定音:“就按陆司业说的这么办。”
“那就请陛下移驾高地。”
这事永曦帝交给身边一位禁卫去办, 不肖半刻那人便回来了。
两军交战的场地选在一座双峰交错的山谷,那处地势复杂,有河流有丛林,不至于让行动结束得太快,以致圣上看得索然无味。
其余人则分布在旁边两座山头,从上往下看去,整个山谷尽收眼底,双方的行动一目了然。
未免出现人质自行逃跑,或向攻方传递消息这样的舞弊行为,将从王公贵族里面随意挑选一人充当人质。
比起作壁上观,显然亲自上阵更具吸引力。不少人都跃跃欲试,最后还是太子韩临深力压群臣得了这么个机会。
“永曦帝心真大,刀剑无眼,也不怕储君因此受伤。”陆久安咂舌。
韩致就在陆久安旁边:“只要死不了,就能救回来。韩临深身为太子,未来势必危险重重。若是现在这点小打小闹都应付不了,将来如何继承大统。”
四京卫和五城兵马司严阵以待,各自的统帅和都指挥使正争分夺秒地峻声吩咐。
隔得太远陆久安听不清楚,只能看到阳光下唾沫横飞。陆久安猜测他们在做考试前的临时辅导。
不过又有什么用呢。
战场瞬息万变,若是单凭战前一两句话就能改变结果,谁都能纸上谈兵。
沐挽弓第一个回来,长刀挂在腰侧,一步一晃,优哉游哉。
“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,沐挽弓和沐蔺都是将门之后。沐蔺身手不凡,小时候应当也是被寄予厚望的,为何没和他姐姐一般去参军?”
韩致看了他一眼,似乎不太想说。
“不说也不要紧。”陆久安赶紧摆手,“我只是随口一问。”
韩致顿了顿:“沐蔺祖父,也是一手教导我们武艺之人。有一次带兵打仗,边陲的知府畏死,紧闭城门。为了救一千余部下,老将军命人从城墙翻入,杀了知府和城卫,强行将城门打开。”
陆久安身躯微颤,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沐挽弓。
“这事传到朝廷,先帝连夜召回老将军。朝堂之上,御史带头攻讦,先帝抵不住满朝文武的压力,欲治老将军的罪,老将军不堪受辱,自刎堂前。以后你有机会的话可以看到,玉阶上的血迹至今没有擦掉。”
韩致眼眶有些发红,陆久安心神震动,悄悄牵住他的手。
他仿佛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,一生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挥斥方遒,到头来却被自己人逼得走投无路,饮恨而终。
韩致滚了滚喉咙:“所以,沐蔺自此不待见那些满口仁义道德、道貌岸然之徒。”
陆久安心里也跟着难受,或许老将军之于韩致,比先帝之于他还要亲近。
几位统帅陆陆续续回来,分立两侧,目不转睛盯着下方攻守情况。
关乎脸面,由不得他们不紧张。
这可比单一的比试精彩多了,过程中峰回路转险象迭生。
到了关键之处,众人都不由自主地屏息凝神,为场下的攻守方捏了一把汗。
永曦帝眯了眯双眼,指着下方一道快如闪电的身影道:“此子不凡。”
其他人自然也注意到了,纷纷惊叹:“好快的身手。”
“我都没看清楚她是如何上树的,两三下就窜上去了,灵活跟一只猫似的。五城兵马司的人从下面经过,愣是没看到。”
都指挥使脸色难堪。
站在高处,詹尾珠的一举一动被看得一清二楚。
只见她静静趴在树干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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