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临时叫来几千士兵当场操练起来。
曾经西北这一代虽然穷困,但是朝廷对于阳关一带的军需丝毫未减,哪怕前两年收成不好也没饿着前线的兵将。加上淮阳王操练有方,阳关这些士兵纪律严明、魁梧壮硕,比之京城的禁军也不遑多让了。
皇上更看得心潮澎湃,恨不得直接率领这些士兵北伐胡人,直奔王廷而去。只可惜他们大魏向来都是正义之师,胡人若不先动手,他们贸然打过去,名声也该臭了。
这样的精兵强将放着不用就太可惜了,皇上同淮阳王道:“明年让他们都去张掖好好地露一手,那儿的战马壮硕,可与每人再配一匹马,保证将那些心怀不轨的吓得退避三舍……”
皇上始终在与淮阳王畅想明年之盛况。
傅朝瑜被隔开后一直没忘记观察这对皇家兄弟的相处情况。这位王爷在山东拥有封地,于西北又手握重兵,常年盘踞在阳关,这样一个大权在握的王爷皇上也能放心用他,可想而知这兄弟二人关系有多亲厚,恐怕几个皇子都比不上。傅朝瑜也不是没想过要挑拨离间,可他跟皇上毕竟隔了一层,这二人却是血脉亲缘,若想挑拨,还是得有切实的证据才行。
他还在深思开始如何对付淮阳王,却不知后面也有不少将军正在盯着他。
凉州知州,意味着有实权。
圣上亲封的安平侯,意味着有爵位。
同凉州的其他知州关系甚笃,意味着有人脉。
况且人家还是五皇子的亲舅舅,怎么看都是前程无量的后生。这样万里挑一的人,若是不好好把握,兴许就轮不到他们了。
有人瞧得久了,终于忍不住上前询问。
傅朝瑜身边莫名其妙多了个人,吓了他一跳,等听明白对方说什么之后,越发哭笑不得。
对方竟是问他有无婚配。
傅朝瑜可不想多生事端:“劳烦挂念,本官的确尚未定亲,只因家父出海未有音信,这男女婚嫁向来都是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需得等到父亲回归才能定下。”
原先准备给自家女儿选个好夫婿的几个将军大为失望。在海上失踪能有什么音信?说句不好听的,这会儿只怕连人都没了。这傅知州也太死心眼了,难道他父亲一辈子不回来,他还一辈子不说亲吗?白白耽误了好年华。
傅朝瑜被他们盯得头皮发麻,正准备想个法子脱身,那边皇上意识到傅朝瑜迟迟未来,已经开始叫他名字了。
王阳似有不悦地让出位置。
等傅朝瑜重回皇上左手边之后,皇上才觉得妥帖了不少。方才他一回头,看到一个姓王的将军,很是不适应,这回换回了傅朝瑜,感觉便对了。适才皇上注意到后头有人围着傅朝瑜,遂问:“方才那些将士们寻你作甚?”
傅朝瑜还真不好开口。
王将军先回了:“傅大人想是害羞了,刚才那些将军们都想给傅大人说媒。可惜,傅大人一个都没应,西北的将军们个个都遗憾得不行。不过,也大怨傅大人,傅大人乃是文臣,娶个武将家的姑娘只怕也不相衬。”
傅朝瑜眉头一跳,这话显得他多挑剔似的。
他不紧不慢地在王阳后面加了两句:“并非是微臣不愿成婚,实在是家父尚未有音信,不便说亲。二则,圣上既信任微臣,将微臣放在凉州知州的位置上,若不思忠君报国之事,岂不是辜负了圣意?”
淮阳王开口:“傅大人如此忠心,竟将我等都比下去了。”
傅朝瑜不骄不躁:“身为人臣,忠君爱国乃是本分,有什么好比的?难道王爷对圣上不是一片忠心?”
淮阳王似笑非笑:“自然。”
傅朝瑜也终于确定,这人比太子能装,同自己迟早有一场恶斗。
唇枪舌剑,暗流汹涌,两边气氛都不对付。
皇上却压根不在意他们说什么,只担心傅朝瑜刚才在后面没看到,等他们友好交谈过后才问:“别只顾着讨论婚事了,你可瞧见了他们方才点兵了?”
傅朝瑜收回了针锋相对的姿态,徐徐回道:“瞧见了,军姿飒爽、仪容整肃,真不愧是西北的边防将士。”
皇上眉宇之间多了几分得意,又问:“若是叫他们去军演,可还有什么要补充的?”
王阳诧异地偏了偏头,这种事不应该问他们王爷吗,怎么会问起傅朝瑜。让他更没想到的是,傅朝瑜竟然真敢班门弄斧起来:“阳关士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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