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章(2/2)
了许久,这场无声的痛哭终于落下幕来,只剩抽泣。
时鸣抽噎道: “我从前不是京口人。”
江行给他擦脸,温声答: “嗯。我在听。”
“我从前是京城人。应该叫汴京?太久远了。”时鸣埋在他手里,声音闷闷的, “先生带我从汴京来了京口。”
江行心中疑问甚多。譬如,他们是怎么认识柳大儒的?好好的在汴京,怎么又要一路南下,以至于一直到岭南?
这不是自我流放嘛。光是气候,就够喝一壶的了。
江行看着时鸣那张挂着泪痕的脸,觉得现在问起来不是时候。
他转移话题: “想出去走走吗?”
时鸣摇摇头,道: “就在船上吧。”
“既然不能全部告诉我,那你能同我说说,先生是怎么死的吗?”
江行问。
时先生的死,梅夫子只含糊地说了一通,而时鸣呢,干脆闭口不谈。逝者已矣确实没错,但只有他被蒙在鼓里的感觉,不好受。
他是先生的学生,知道了又能如何?
时鸣恢复了往日沉静的模样,只是眼圈有点红: “先生是被暗杀而死的。”
江行心道果然如此。
寻常出了什么意外,总不可能被死状凄惨地被扔到乱葬岗。能这么残忍,必是他杀。
但先生为人温和,鲜少与人发生冲突。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,要致他于死地呢?